他一边烧香拜佛吃素,一边手起刀落连杀7女1男。
为了遮人耳目,他将尸体销毁冲进下水道,而他所做的这一切,皆因算命的说他活不过53岁。
十年来,吉林人提起他的名字就会感到恐惧与厌恶。
逃过一劫的前妻
辛雅丽一直怀疑她的前夫想要杀死她,她曾经好几次在下班后发现前夫鬼祟跟在不远处、目露凶光。
辛雅丽知道前夫的秉性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是个心理扭曲、报复心极强的人,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在枕头底下放刀和剪子,以防不测。
不仅如此,辛雅丽还怀疑前夫杀死了他们的女儿。
所以辛雅丽找了个闺蜜天天陪着她一起住,一起上下班,以防被害。
这期间,她甚至还报过警,警察没收了她前夫手里的一把体育比赛时候用的「发令枪」,最终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她前夫是要害死她,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实际上她的猜疑没错,真相甚至远超想象:看似瘦小无能、身体残疾、身高只有1米6的前夫干出了一系列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事情,不但杀人毁尸灭迹,还筹划出各种阴谋,辛雅丽多亏有闺蜜陪伴,又搬了家,算是逃过一劫。
当初他们俩是和平分手的,离婚的原因很「特殊」,想起这段事儿辛雅丽就觉得难以启齿又后悔不已。
她和前夫所生的闺女其实是大伯子的种,这事儿除了家里人,外人都不知道。
起因是婚后她发现自己一直没能怀孕,直到有一天无意中发现了丈夫的医学报告,上面显示丈夫的精子质量有问题。
辛雅丽没想到,丈夫竟然为了能有个孩子,说服了他大哥,也就是辛雅丽的大伯子来家里「借精生子」,刚开始辛雅丽死活不答应,但是听大伯子的劝说后,还是同意了。
辛雅丽的前夫叫张舒红,因严重的小儿麻痹导致下肢残疾,走路都要拄拐。张舒红的兄弟姐妹共5个,过的都比他好,甚至还有远在美国、加拿大的。
大伯子说张舒红太可怜了,没文化、没赚钱的能力,好不容易结婚了,却连后代都不能有,就满足他当父亲的愿望吧。
就这样,辛雅丽心软了,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张爽。
实际上,辛雅丽也有小儿麻痹,但是不影响生活。
张爽出生后,一家三口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张舒红非常喜爱女儿,有一次一下子给张爽买了6双皮鞋。
但随着孩子长大懂事儿,显露出来的是对张舒红的疏远,不知是什么原因,甚至都不让张舒红抱一下。
张爽在校外学舞蹈,宁可小跑去学校也不愿坐张舒红的电动车。
由此,张舒红再次怨恨命运的不公,觉得孩子毕竟不是亲生的,所以跟自己不亲近,于是心里总有一股无名火想要发出来。
后来辛雅丽就跟张舒红离婚了,主要矛盾是张舒红十分多疑,总怀疑辛雅丽在外面和其他男人有染,再加上辛雅丽确实是和自己的大哥发生过关系,所以他认为辛雅丽「不干净」。俩人时常争吵甚至动手,有一次辛雅丽差点被张舒红掐死。
离婚后,张爽判给了妈妈,但是辛雅丽没有足够的能力抚养孩子,只能跑去找张舒红要抚养费,张舒红没有钱,平时靠父母的接济生活,辛雅丽只得带着孩子找孩子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她大伯子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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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丽和孩子张爽(均为化名)
拮据的日子过了不久,张舒红表示想抚养女儿。辛雅丽考虑到当时张舒红条件还可以,跟着有退休工资的父母一起生活,最终同意将张爽交给张舒红抚养。
没想到孩子刚回到张舒红家5天后,就离奇失踪了。
那天舞蹈学校的老师说张爽没来上课,辛雅丽和家人找到张舒红,但张舒红却说已经把孩子回辛雅丽那了。所有人都意识到张爽丢了,但寻找无果。
随后,辛雅丽及家人四处寻找并报警,却一直没有女儿的消息。
张舒红有个邻居无意中透露过:见过张爽,好像是被张舒红的亲戚给带到美国去了。辛雅丽这才安心一些,认为孩子是被张舒红偷偷送去美国为避人耳目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邻居是张舒红的「托儿」,那句话是骗她安心的。
连续失踪的保姆
年,8月12日。
吉林市东市劳务市场内熙熙攘攘,无数劳动力在那等活儿。有很多是文化水平低、没有社保的底层妇女,她们都是做保姆的,等着合适的雇主把自己挑走。
她们有的在跟人攀谈价格,有的在张望。
一名50岁左右,身材瘦小的男子和一名看起来40出头,身着浅蓝衣服的女人走了进来,他们环顾了一圈,走到了一名脸庞略黑的大姐面前。
浅蓝衣服女人张口就问:「大姐,照顾腿脚不方便的人,愿意做吗?」
说着用眼睛扫了下旁边男子的小腿。
那大姐一看,这男人是个残疾人啊,小腿肌肉萎缩没有血色,还拄着拐杖呢。
连忙答道,「能做能做,我曾经还照顾过瘫痪的老人呢。」
于是,三人一番攀谈。
原来,雇保姆的是兄妹俩,妹妹想找人照顾他单身残疾的哥哥。
最终三人谈好了条件和价格,就一起走了。
那名做保姆的大姐叫赵美蓉,是从周边农村来的,想着靠出力气赚些钱给家里添点家用。
当天她心里挺高兴的,没在劳务市场待几天就能找到活儿,要照顾的那名男的看起来挺老实的,还是个瘸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这家人给的价格也足。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不是一对兄妹,是两个人渣。
就在赵美蓉找到工作之前,吉林市警方连续接到报案,本市有多名中年妇女陆续失踪。
赵美蓉的家人联系不上她之后,也报了警。警方结合之前的几起中年妇女失踪案,决定成立「8.17专案组」,对案件进行侦查。
警方通过大量走访调查了解到,失踪妇女的共同特点是:都是做保姆工作的中年女性,都曾经在东市劳务市场找过活儿。
大多数的保姆都是自行与雇主达成交易的,劳务市场内并没有任何的登记。
但是赵美蓉的女儿却回想起了一个重要信息:母亲在失踪前曾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提到过,雇主家在延安街附近,房子要动迁了。对方是个瘸子,人挺好的。
警方随即进行摸排与调查,据劳务市场的工作人员反映,确实是曾经见过一个带着女人的瘸子在市场里转悠过,因为那个人穿着短裤,小腿变形导致下肢皮包骨头,看起来挺瘆人的,所以印象比较深。
好像这俩人来过市场不止一次。
难道说,这些保姆的失踪跟这一男一女有关?
如果是正常的雇主找保姆,怎么会找好了带走一个,过几天又来又带人走?难道他们是人贩子?
如果是拐卖妇女的话,失踪者都是年纪大又没有生育能力的中老年妇女,没有拐卖价值。
根据这些情况,警方将嫌疑人目标调整为:一名50多岁男子,身体有残疾。
警方进行了进一步走访后发现,家住昌邑区铁路住宅铁东南区16号楼,患有小儿麻痹的张舒红有重大嫌疑。
他就是一个月内曾经多次去劳务市场雇保姆的那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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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红
警方马上布控,却发现张舒红并没有在家,根据邻居们的描述,张舒红并不像一个会犯罪的人。
据说他信佛,每天在家烧香敬拜、从来不吃肉,对邻居们也都客客气气的,逢打招呼都是乐呵呵的。这人手也巧,脑子也聪明,修理小家电什么的很擅长,谁家有物件坏了,他也乐意帮忙修。
但比较可疑的是,张舒红的父母去世后他就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吃上低保了,家里挺穷的,按说是请不起保姆的。
再就是他的老婆最近这几天一直没在家里住,听说是他二婚的媳妇,可能是回娘家了?
平时并没有看到什么保姆身份的人从他家进出,张舒红身上的疑点又增加了。
他去哪了?
警方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寻找张舒红的下落,一路找到他的前妻了解情况。
警方在辛雅丽的嘴里得知了她的怀疑,以及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在女儿张爽消失的那一年年初,张舒红为父母顾的小保姆高春梅也失踪了。
高春梅当时只有18岁,老家在船营区的五里桥村。
年初,高春梅和妹妹及村里的一男两女一起到吉林市打工。他们在吉林市东市场附近的劳务市场找活时,其他人都找到了饭店服务员的工作,只有高春梅选择了做保姆。
但是高春梅在张舒红家干了没多久就消失了,高家报了案,警察也曾经找张舒红问过话。
于是,专案组联系上了当年侦查此案的派出所,并找到了高春梅的父亲。
没想到,又一桩命案浮现了出来。
据高春梅的父亲回忆,闺女失踪大约1年后,家里突然接连收到两封来信,大体内容是闺女被拐卖了。
高春梅的父亲当时就把信送给了警方,警方也开始进行调查,最后怀疑到张舒红的身上。
在年的时候,警方曾将张舒红带走讯问,但是不久后,张舒红又被放了。而既然张舒红没事,也就说明高春梅的失踪与其无关。
闺女到底怎么了?是遭遇到什么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想起来,高家老两口就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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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村民聚集在高春梅家门口打听情况(当年新闻报道)
此事足以可见,张舒红的疑点越来越大。
警方从居委会处了解到,张舒红的二婚妻子就是继高春梅之后聘请的保姆李艳秋。
张舒红的父母死后,俩人结了婚。
张舒红和李艳红同时消失了,难道说他俩就是在劳务市场里聘用保姆的「兄妹二人」?
一顿饺子后的真相
年8月17日,家住吉林农村的李福祥老人家来了个人,此人是他平时很少见着面的姑爷:张舒红。
李福祥老人对姑爷的到来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他常年不登门,这次还是自己来的,自己闺女并没有跟着来。
问他来做什么,也不说,就说在这住几天。
李福祥从早就膈应他这个姑爷,感觉这个人伪善的外表下总是藏着一股阴郁,总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自己闺女当年离了婚,去他家当保姆照顾老人,老人过世后,闺女就跟他过到一起了,就请了桌饭算是办了婚礼。
10几年来,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因为张舒红有残疾,没有能力到农村帮他家干活。
没想到,才过两天就出事儿了。
8月19日,为了避免引起张舒红的警觉,几名警察搭乘三轮车和马车悄悄进入村庄,他们在村主任的配合下直接进入了张舒红的岳父家院里,确认张舒红正在屋子里,警察将房屋出口封堵住。
刚放好桌子准备吃饭,李福祥就听到家门被人敲响了,开门一看,是一堆穿着警服的人,他们是来抓张舒红的。
张舒红什么也没说,放下筷子就跟警察走了。随后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女儿李艳秋也被警方带走了。
李福祥这才觉得出大事儿了,只是他不知道,女儿和女婿是犯下了丧尽天良的滔天大案。
张舒红在接受审讯时十分沉着,表现得很轻蔑,对于警方的讯问百般抵赖,不承认杀人。
不但不交代问题,反而质问警方:「你们为什么抓我?」
当警方问他在劳务市场所雇几名保姆的下落时,他犹豫了一下,随后谎称,「我在丰满区认识个男的,我把三个女的卖给了他,每卖一名可以得到元。」
但审讯至凌晨1点钟时,张舒红又改口称,自己杀了一个叫赵美蓉的,是被自己带到丰满区后,在桥上推下江水里的。
可在随后的时间里,张舒红对这起杀人案件又说出了两个不同的版本。
张舒红的话里漏洞百出,最后自己都编不下去了,经过长时间沉默,他终于守不住心理防线,再一次开口:「能给点啤酒和饺子吗?」他没有交代案情,而是向办案人员索要烟、酒和饺子。
警察买来啤酒、香烟和饺子,张舒红慢慢吃起来。
吃完后他深吸一口烟,缓缓说道:「我都说了吧,也给死者一个交代。有的时间太长了,有的说不清了。」
接下来,一出出令人发指的惨案被展现出来。
原来,那些失踪了的保姆都被张舒红一一杀死了,并且被碎尸、抛尸,有的死前还遭到了性侵。
不仅如此,张舒红犯下的案件数量超乎警方的想象。
张舒红本人供述的被害人共七女一男,名单如下:
李明亮
年5月遇害,男,24岁,长春市人
刘X杰
年7月9日遇害,女,42岁,桦甸市夹皮沟镇人
庞X云
年7月24日遇害,女,55岁,吉林市昌邑区人
张X娥
年8月2日遇害,女,49岁,吉林省安图县人
赵美蓉
年8月12日遇害,女,53岁,吉林市龙潭区人
其他未确定被害人
高春梅
疑为年被张舒红杀害碎尸,女,当时18岁,吉林市船营区人
张爽
疑为年7月被张舒红杀害抛尸,女,当时11岁
孟祥洁
疑为年3月21日失踪,女,当时44岁,蛟河市人
张舒红最终承认了所有罪行后还辩解:「这事我妻子李艳秋不知道。」
他反复强调,杀这些保姆的目的是为了与她们发生性关系。
实际上他真正犯罪动机,堪称愚昧荒谬:算命大师说他活不过53岁,因此张舒红就想谋财害命,把所得赃款留给自己的二婚妻子。
他伙同妻子想出各种方式骗人到家里,在骗出银行卡密码后,将人杀害,在厨房分尸。
为了遮人耳目,不被察觉,他还会给被害人的尸体放血,把血放到锅里熬成暗黑色,再冲入下水道。
被分割后的碎尸,会扔到松花江里,销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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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红交代作案工具/在卧室杀人/在厨房分尸
张舒红,年出生于吉林市,书香门第,其父亲为高级工程师,兄弟姐妹5人,皆有出息,只有张舒红例外。
因为张舒红自出生起就患有小儿麻痹,没好好念书、没有工作能力,一直与父母同住。
年,医院里结识了同患小儿麻痹的辛雅丽,两人结婚后经营一家小饭店,但后来因多种原因倒闭了,从此生活每况愈下,靠张舒红父母每月的退休工资补贴家用。
夫妻婚后四年没有孩子,家里人都知道要不上孩子的原因是出在张舒红身上,于是商量后决定由其大哥出面,帮助其妻子怀孕,达到给他留一后代的目的。
就这样,张舒红通过「借种」,有了女儿张爽,后又离婚。
年年初的时候,张舒红替父母雇了个小保姆,就是前文提到过的高春梅。
高春梅当时只有18岁,是个心直口快的农村小姑娘。
有一天,张舒红发现家里有块豆腐变质发霉了,就质问高春梅为什么不把食物放到冰箱里?
高春梅辩解说是张舒红让她出门买豆腐的,并没有说还要放到冰箱里。
没想到这句话激怒了张舒红,他觉得自己窝囊了一辈子,谁都瞧不起他,没想到连个小保姆都敢挤对他。
于是他趁父母不在家之际,将高春梅掐死,用菜刀将尸体碎掉,装进麻袋抛尸于松花江。
作案后,张舒红特意给高春梅的家人写信,假装高春梅是被人给拐卖了,把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这期间,他被警察讯问过,但是他隐藏的很好,用残疾弱者的形象示人,表示对高春梅的出走一无所知,最后不了了之被放了回来。
第一次杀人很顺利,张舒红觉得弄死一个人不难,于是这一年,他又把黑手伸向了女儿。
刚开始,张舒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女儿身上,没想到这个孩子毕竟不是亲生的,对他这个所谓的「爸爸」一点都不亲近。
张舒红觉得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养了个「白眼狼」,连女儿都不接受自己。
离婚后,前妻从他这里要不到抚养费,竟然跑去找他大哥要钱。
这让张舒红觉得无比耻辱,觉得前妻的行为会让自己的兄弟姐妹更看不起自己,甚至会把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于是就找了个借口,把女儿带到了身边。
实际上,是要杀了女儿。
张舒红心机颇深,一心想着完美犯罪,他事先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在偏僻的地方租了一处平房,购买了大旅行袋等工具。
对女儿说爸爸带你去买好东西,将女儿骗至租住的房屋内杀害,随后将尸体分解,装进旅行袋内,运至哈龙大桥的老桥处抛尸。
心思缜密的他还找了个老邻居假意向前妻透露「口风」,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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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爽在班级联欢会上的舞蹈表演照
10年后,张舒红与第二任妻子李艳秋结婚,李艳秋曾是张舒红为了照料年迈的父母雇来的保姆。
此时的张舒红,内心越来越扭曲,把长期对现实的不满转嫁到了对神佛的寄托上。早在十几年前,他就特别相信各种「歪理邪说」,买了好多算命算卦的书回家研究,甚至是很多次南下拜访算命师傅,给他指点运势。
就在他和李艳秋结婚后,从一位「大师」嘴里得知自己活不过53岁,加上身患重度糖尿病,深信自己时日不多了,于是伙同李艳秋想动歪心思搞些钱,能死后留笔财产给李艳秋过日子用。
于是,夫妻二人做了周全的计划。
先是让李艳秋假装单身,出去「钓鱼」,勾引单身男子到家里来,可惜没有得逞。
于是张舒红又心生一计,年5月,花了多元在报纸上登了一则广告,寻找「佛友」,帮人算命。
24岁毫无社会经验的小伙李明亮被这则广告吸引,登上了张舒红的家门,希望高人能为自己「转运改命」。
张舒红先是通过一些花言巧语和佛经典籍骗住了李明亮,然后哄骗他去办了一张银行卡,并且给李明亮拍了几张照片。
随后,张舒红给李明亮一杯带有安眠药的「神水」喝下,待李明亮不省人事后,把他杀死。
张舒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折腾了一通却没搞到钱,因为李明亮身上竟然只有20元钱。
这种「亏本」的事儿让他愤恨无比,又把主意打到了李明亮的家人身上,他早就筹谋好了另一套计划,以获得更多的钱。
就在张舒红假意为李明亮施法「转运」时,已经把李明亮家的所有信息全部套出来了。
于是,张舒红按照原定计划,先后两次给李明亮家写信,勒索钱财。
其手段之卑劣,心思之缜密,令人发指。
张舒红第一次写信的内容如下:
你们的儿子李明亮出事了,他被人打伤了,头被打坏了。正好我们路过,就把他用车拉了回来,做了手术,正在慢慢恢复。
现在,你们或他叔叔想办法汇钱过来。
医院,换眼角膜的,医院。
阴历5月末汇5万元。阴历8月末汇8万元。阴历10月末汇10万元。
钱汇到后三天我们会把人安全送到家……
我们不会要他的命。
吉林银行,卡号:李明亮62228650xxxxx08以上号别汇错了。
下面又附加3句话:1你们报警,2你们可以找私家侦探,3你们要是有良心的话,就汇钱。
因为什么呢?我们无怨、无仇,还无恨。
是我们救了你们儿子,不然他就没命了,多少钱都无法挽回了……
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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