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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头题字姚景林第期
演播水有五德
第一章立冬
九晚饭后，方雪松想立刻返回到市里，湘女因为车临时出了故障，便和他一道上了车。在车上，湘女说她刚刚接了个电话，说底下的一个处长被检察院带走了。原因是为揽活，曾给了一个药厂厂长五万元现金。虽然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可现在这个厂长出事了，便把旧账抖落出来了。
听了这个消息，方雪松说：“我都跟他们说过多少遍了，咱们是国企，国企就该有个样子，过去我们靠质量、信誉去承揽项目，以后仍然要靠这个。可不能像那些五花八门的小队伍，为了拿到活啥招都使。”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方雪松的心情是复杂的。这么多年来，在没有实行项目招投标前，像这样的事没少发生。施工企业要想拿到项目，不想付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可他始终坚持国有企业必须遵纪守法这个底线，靠质量、进度赢得信誉，靠信誉和效益占领市场。可这次南方之行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他触动很大。在战友的介绍下，他谈了不少项目，首要的条件就是费用问题，工程交易拿回扣已经明码标价，不拿钱就想承揽项目，简直是白日做梦。尤其是在一些腐败现象严重的地方，这已经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门坎。有人告诉他，一些钱
是必须花的，但怎样去花，怎样花才能不出问题？有句俗话说“家家卖烧酒，不漏是好手”，这话谁都会说，可从来就没有不漏的高手。那些和项目打交道的人，简直就像在走钢丝，每天胆战心惊的生怕有个闪失漏了底。想到这儿，方雪松情不自禁地骂了句脏话。湘女见方雪松有些激动，便轻轻地用手捅了他一下说：“你先别骂人，快想想怎么把人捞出来。”方雪松说：“人是必须捞的，只要没把钱揣到自己兜里，我们就得想办法。再说了，这企业的法人毕竟是我。”说完，他立刻给公安处挂了个电话，让他们把事情弄清楚，尽量先把人保出来。
打完电话还觉得不够放心，又给负责企业法律事务的律师挂电话，让他尽快介入案子，确认这五万元到底属于索贿，还是行贿。并让总会计师亲自去查一查，看看这笔钱账上是怎么处理的。
汽车在积雪的道路上行驶着，尽管车辆不很多，但因为天黑路滑，司机始终谨慎地保持着慢速行驶，看到司机一副紧张的样子，车内的气氛也渐渐地变得沉闷起来。汽车离开山庄没多远，坐在前边的总会计师突然一副憋不住的样子说要方便一下，方雪松知道他有前列腺炎，便借机想活跃一下气氛。
方雪松说：“干吗把水龙头关得那么紧，弄个长流水多省事。”
那老头子说：“哪有你那么会过日子？连水费都省了。”
湘女没弄懂什么意思，便问方雪松：“说说，你们家是怎么把水费省下的？”
方雪松哈哈大笑说：“这个老东西！骂人都不吐脏字，你别听他瞎掰”
说完，他也急忙下了车。
在经过一道大岭时，汽车慢慢停了下来。前边的一辆大车因为超载和路滑，无论怎样加油都爬不上坡，就像一个喝了酒的醉汉在路中间耍起酒疯来。听着那揪心的轰鸣声，看着那一闪一闪的警示灯，方雪松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件往事：
他刚从部队回到地方不久，被分配到材料处当材料员。有一年冬天去黑龙江拉木头，回来路过一个叫青石岭的地方，因为天一直下着小雪，坡陡路滑车辆也超载，车在坡顶突然熄火并开始下滑，司机无论怎样踩刹车也无法制动，方雪松见状赶紧和装卸工跳下车，先是往车轮下塞木方，可无论怎样塞，那车轮照样推着木方往下溜，眼看着就要滑到路边了，方雪松顾不得多想，脱掉身上的军大衣裹住一块大木方往车轮下一塞，然后果断地侧卧着身体用双腿挤住了木方。
车轮终于停止了转动，望着近在眼前的深渊，司机吓得连车都下不来了。当人们想把方雪松从车轮下拽出来时，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方雪松的一条腿已经和木方一道被裹压在车轮下，根本无法将他拽出来。后来，当人们把他弄出来时，发现他腿部的肌肉已被挤压成酱紫色。消息传出后，公司党委给他记了功，一位老书记拍着桌子叫好说：“这才像个干部，像个党员干的事。”事后不久，方雪松被推荐进了市里的干训班。
前边的汽车经过一番挣扎，最后还是抛锚了。方雪松叫司机下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过了一会儿司机回来说车肯定是上不去了，车上的人都没吃饭，饿得都快晕过去了。方雪松叫司机把后备箱里的一瓶酒和给儿子买的烧鸡送过去，又叫湘女给山庄经理挂个电话，让帮忙找台拖拉机，想法给拽一下车，再给找个司机帮着送一程。
汽车终于爬过高高的山岭，刚才的一番折腾让方雪松感到有些疲劳。车里越来越热的暖风让他闭上双眼，并情不自禁地把头歪在湘女的肩上。随着一阵鼾声响起，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体香。（待续）作者简介
吕凤君，男，吉林市人，自上个世纪80年代初开始在《作家》《山花》《短篇小说》《散文百家》《参花》《华夏散文》和《吉林日报》《江城日报》等杂志、报刊发表小说和散文作品。著有中篇小说《白先生的另一种记忆》《野狐岭》；报告文学《九龙山下草芊芊》《“龙潭之子”与湘潭街五十九号》；散文集《聆听自然》；长篇小说《雪花大如席》。
曾在咱们村发表过：纪念一件小事、楼道里的春天、放飞灵魂、寻找星星的落点等作品。
主播简介
水有五德，天津人，工作之余最大的爱好是阅读，愿意把好文章分享给您，共同感受文字带给我们的温暖和力量，让书香浸润心灵，铸就向上向善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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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加盟生态酿酒/只做纯粮/国家标准/高端品质年2月11日创刊咱们村地球村-记得住乡愁的世界华人文学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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