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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村啸一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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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住乡愁的世界华人文学平台

刊头题字姚景林第期

疯娘走了……走得很匆忙,就如一粒种子要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一样,在这乍暖还寒的季节里,悄无声息。在这个凄苦的家庭中,她是最后一个走的,也是最年轻、走得最体面的一个。——题记

“全班同学起立,掌声欢迎新同学”,班主任的话音刚落,一个短发女孩儿被老师领上了讲台,全班同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这位新来的同学。在掌声中,这个女孩儿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不时地搓着衣角,看来被这种欢迎仪式吓得不轻。我透过同学的缝隙抬眼望去,不觉一怔,这个女孩儿不就是在村子里跟随大人讨饭的那个女孩子吗?拿着碗口粗的大茶缸子,手里拎着布袋,挨家挨户讨要粮食和饽饽。当时讨饭的情景,我是再熟悉不过了,讨完后还弯下身子深深给人家鞠一躬。现在出现的她和讨饭时的样子相比,变化很多,头发和衣着都很干净,只不过穿的衣服上还留有用针线缝制的补丁。矮胖的身材、一头乌黑的短发,尤其是她的那一双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腼腆的样子很惹人喜爱。她用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介绍完自己后,同学们都捂着嘴偷偷发笑。

放学回到家后,我和父母说起此事,才知道她的来历。原来她是本村姓朱的亲侄女,不知什么原因从山东老家来了东北,是投奔两个亲叔叔的,女孩的父亲魔怔,术语来讲就是精神病患者,被铁锁和链子锁在屋子里。父母还告诫我们小孩子,千万不要去凑热闹,她父亲犯起病来会杀人的!听大人们一讲,吓得我们丢掉了魂,惊恐万分,放学回家后哪也不去了,都躲在屋子里。

课堂间,女孩儿的学习很用功。也许是初来乍到的原因,她从不和同学们言语,也从不向老师提问题,总是埋头翻着书本写呀、记呀。课外休息时,别的同学在操场上玩耍、做游戏,她却总在教室里坐着,有的同学嘲笑她,咱班来了个大傻子,看她那傻样。

可是慢慢发现,每到小测试、期考和未考,她都以优异的成绩遥遥领先,班里从前很优秀的学生都不及她,老师总拿她做班级的榜样,让我们向她学习。从那以后,同学们对她的看法和态度都变了。课堂外,也见到她和大家玩乐的身影,踢键子、跳皮筋、做游戏……原来她也是个欢快的女孩,只不过是和大家不太熟悉罢了。

在她的带动下,全班同学都开始用功学习,成绩也逐步提高。大家有不懂的问题,都围在她身旁请教,她也问必答。当时,做为班级干部的我,暗暗敬佩羡慕有才华的她。大约不到半年时间,她哥也来到了我们班,慢慢地,我们都成了好朋友。这才得知,她母亲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花花。

短暂的小学时光结束了。五年时间,见证了同学们的友谊和成长。一部分同学考上了镇上的一所中学,还有一部分落榜接受下一年的重读,我和花花,还有他哥都以良好的成绩成了佼佼者。从那以后,我们在一起接触的时间多了,彼此也加深了了解。

假期的日子很长,在我的记忆中,花花父亲在医治下一天天好转,她母亲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搀扶着丈夫在村里一趟街、一趟街地转。有一天,还来到我家坐下,吓得我和哥哥紧紧地顶住屋门。他们走后,父亲说,我们还沾点偏戚,和我姥姥家都是一个姓氏的。

为了养活一家人,花花的两个叔叔,还有村里的几个好心人又给了她家几块地,母亲和哥哥再也不用外出讨饭了,虽说粗茶淡饭,但总算能维持生计。再后来,花花父亲的病情越来越好,都能下地干活了。那时兴开小片荒,在荒草丛生的灌木丛中,她家又开垦了多个小块儿地,再也不用为填不饱肚子而发愁了。

中学的学习生活充满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同时也给我们带来压力和苦恼。同龄的孩子们都骑自行车提前到了学校,村里几个不富裕的孩子,其中有花花,还有我,抄近山道急行奔往学校的路上。每到老师点名,我们几个都是迟到者,放学回到家也是最晚的几个。

在影影绰绰的记忆中,步行不到半年,花花和她哥没有坚持下来,就此放弃了学业。我和另外几个同伴依旧坚持着。慢慢条件好了,也骑上了车,终于告别了那段苦累并存的步行时光。我们几个同伴曾找过花花的母亲,劝说让哥俩再继续念书,可以买辆旧的自行车。他俩学习成绩那么好,放弃可惜了。花花母亲含泪告诉我们,“她父亲旧病复发了,这学实在是上不了。”是呀,对于一个本就拮据的家庭来说,上学是件奢侈的事,更何况又多了个病人要照顾,等于“屋漏又逢连夜雨”。和花花相比,我真是个幸运儿。

“知识改变命运”,长大后,才悟出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对于绝大多数农村孩子而言,家庭因素使许多孩子被迫务农,放弃了学业。

自打花花辍学,她的厄运就开始了。

村里每天都能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嘴里念着“毛主席语录,马克思思想”。其实他就是花花父亲,才五十多岁。花花母亲是一个干净、贤惠的女人。除了每天看护有病的丈夫外,还要打理家务、忙于田间地头。重负荷的劳作都肩负在她一人身上,花花和他哥干家里的杂活。起初,村里时常能见到花花父亲的影子,慢慢地,他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时间久了,他己不在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这一走,就是十来年,再也没人见过他。花花母亲也曾向邻村人打听丈夫的下落,毫无音讯。有谁会理睬一个精神病患者呢?乡里人猜测,他早已命送他乡……

日子终究要过的,即便是家里的顶梁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全家人准备重拾生活的希望时,从山东老家又传来一个坏消息,远嫁关里、花花的姐姐,因家庭琐事与丈夫争吵,服毒自尽。当花花母亲得知这一消息后,整个人都崩溃了,花花也哭得像个泪人,依偎在母亲身旁。“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呀?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呀?”夜里,常能听到花花母亲的哭泣和哀嚎声。多么坚强的女人也难以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可厄运之神却接二连三地光顾这个可怜的家庭。

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花花到了该嫁的年龄,却没人敢娶。当地人都知道她家有精神病史。花花很听母亲的话,除了跟母亲去地里干活,就整天呆在屋子里,哪也不去,村里街头巷尾很难见到她的影子。

时光在忙碌中走得很快,也溜得很急。再次见到花花时,她却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一种怜悯、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一个邋遢女孩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瞳孔,难以想象,从前那个腼腆、学习成绩优异的女孩会变成这个样子。短短几年,一切都变了!结伴同行、爱说爱笑的样子再也找不到。谁也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如果家庭条件允许,学业完成,她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一个山东健壮青年走进了花花的世界。至今,我仍清晰记得:那时我家开卖店,那个小伙买了一兜又一兜水果、还有蛋糕、瓶酒。在八几年时,买那么多贵重食品是很少见的。听外人讲,他是花花要相看的对象,在外打工的,俗语叫“氓流”。具体是谁给提的媒?早在我的记忆里淡去,无从知晓。只记得他姓魏,聪明伶俐,虽与花花在年龄上有些差距,但从体质、相貌、言语等来说,花花该知足了。

他,就是走进“疯娘”婚烟里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抛弃“疯娘”最快的一个男人。

小魏的到来给这个无助的家庭带来了一丝生机,如一缕阳光让这个破碎的家庭看到了希望,每个人的脸上又露出了往日的微笑。花花的气色也好了许多,穿上了小魏给买的新衣服、新鞋子,还偶尔和小魏在村里手牵着手,边走边逛。不久,几桌简单的饭菜,找来要好的朋友、亲戚见证,婚就这么结了。虽不隆重,却是花花一辈子的大喜事,看得出她高兴极了。

小魏很卖力,也肯干,家里家外的活干得井井有条,花花家总算有了依靠和舵手。小魏办事能力也很强,人际交往搞得也融治。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两年,他外出打工,和外面的女人好上了,抛弃了花花。

这下,花花的病情又加重了。村里每天都能看到她头不梳、脸不洗,手还提着裤子,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人们见到她都躲得老远,因她长期不洗澡,一阵阵酸臭味让人作呕。好心的村民都为花花惋惜,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咋变成这个样子了,唉……

接踵而来的事情更让人无法接受。花花的哥哥、也就是我的老同学,家里的活计有他一多半的功劳。为了使家里多增添点收入,他跟随一个本地老板去沈阳做面食。长时间的劳作和被人欺负,他想回家,又没钱,就偷了老板的钱买车票。被发现后,挨了老板和其他伙计的一顿暴打,精神失常,无法再继续工作,不久就被送了回来。本人在《咱们村》文学平台发表的《红旗,在雪中飞》提到过此事。

从此,花花家院子里又多了一个精神病。头上裹着一条白色的手巾,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天空,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手里拄着一根木棒。“看来是真的疯了!”围在花花家院外的人们悄声叨咕着。屋里不时传出花花的声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地上坐着花花妈,哭得泣不成声。好心的乡亲上前劝慰“别哭了,这俩孩子以后还得靠你呢!”我也闻声赶去,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酸溜溜的,谁会料到这么多悲剧都发生在她家。常言道:人走霉运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啊!

更可悲的是,花花哥颠狂病发作掉进吉林北山一个冰冷的水池里,冻掉了两脚的十个脚趾,当被人发现救起时,他已经麻木了。被救回后,花花哥不久就拖着两板没有脚趾的脚掌,跟他父亲一样消失了。其亲属多方打听他的下落,却杳无音信。

花花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病情好了很多。她叔叔是乡村大夫,为她配制了一些关于抑制精神病发作的药品,这才让她缓解了病情。花花是母亲的命,也是她唯一的亲人,已经失去了丈夫和儿子,不能再失去女儿。在媒婆的搓合下,花花和邻村一个老实巴交的同学订了婚。

重获甜蜜爱情的花花,在爱人的呵护下,病情逐渐好转,梳洗打扮得也很干净。有了新家,就有了陪伴和寄托,她又找回了对生活的期盼。一年的光景,两人有了爱情的结晶,花花给孩子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小霞。孩子在婆家人的照看下很健康,也很讨人喜欢。农闲时,夫妻两人抱着孩子常到其叔叔和妈妈家串门。一度陷入困窘、迷茫的母亲看着女儿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人,承接生活压力的能力是有限的。尤其是接二连三的遭遇和不幸,每一次对花花母亲来说都是一种打击和考验。常年饱经苦楚的母亲,身体渐渐垮了下来。本就削瘦的脸,暴露出的骨骼清晣可见,高挑的个子像一个被冷落的旗杆,风稍微大一点儿,就会被刮跑。

我与花花家住得很近,距离一百多米。有什么事,花花母亲都来找我商议或帮忙,把我当兄弟一样看待。我也把她视为亲人,有求必应。

忽然有一天中午,刚要午歇时,她来到我家,流着眼泪,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问其原因,才知道她得了一种病,想吃东西咽不下去。医院拍个片子,让大夫瞧瞧。当她拿回片子给我看时,我被上面的诊断结果惊呆了,“这可是不治之症啊!”妻子领会了我的眼神,马上安慰道,“三嫂,没事,你就是上了点火。心火攻的,吃点去心火的药慢慢就会好了。”幸好花花母亲不识字,要不然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心情。她听我们这么一说,心就安定了下来。临走时还问我,都需要买什么药帮她写下来,等她再到镇子上时,到药店去买。直到现在,她的病历说明和片子还在我的盒子里放着。我不敢告诉她真实的病情,她得的是“喉癌”,这与她削瘦的身体和多年来遭受的磨难息息相关。

人要离开人世时,或许提前都有预感。他们的想法和行动来得是那么突然。“兄弟,挨着你家的那块地卖给你吧,离得近,在一起还好经管。”花花母亲来我家说出这么一句话。看样子,不是和我开玩笑。我和妻子劝慰道,“卖它干啥?好好在这住吧,到哪里生活都不容易。”花花母亲和我们说出了她的想法,原来在山东老家,她还有一个亲妹妹,趁现在还能动弹,她想回去看看,怕岁数大了,就回不去了。可谁知,她这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死后,被山东的大姑爷埋在了自家的田地里。

那是一个秋风瑟瑟的日子,正值东北小秋收。捡榛蘑、山核挑,还有各种小山货。正在穿梭间,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兄弟,是我……我要不行了,快让国福过来接我回家!”是花花母亲,我刚要问两句,电话就挂断了。我清晰地记得,在临行前一晚,她来我家,我在一张半截白纸上用碳素笔写了我的手机号,对她说“如果那边不行,记得给我打电话”。没想到,她一直带在身上……

最可恨的是,她山东的大姑爷竟来东北卖花花家的房子。他手里拎着那串花花母亲常带在身边的钥匙,还扬言道“是我老丈母娘让来处理房子的,她在山东老家,以后不回来了。”殊不知,他的言行一下就被识破。花花的小叔子给山东打电话,她姨夫叹着气说“人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诡计多端的大姑爷见计划未成,就连夜滚出了村子。这时,在病状中的花花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母亲己经过世。家人唬弄她说“你妈回一趟老家不容易,住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家里添个娃,拮据的家庭又多了份责任,一垧多地的收入很难维持生计。为了贴补家用,花花丈夫只好外出打工,将花花寄托到吉林市一所精神病院里。孩子由婆家人照看。花花这一走,就是四、五年,只有到年根儿,再由丈夫从精神病院里接回在家里住上几天。丈夫打工走时,再将其送回精神病院。最后一次见花花时,是在大年初几时,她丈夫领着她来村里看她的两位叔叔。花花衣着穿戴很朴素,呆滞的目光、苍白的脸色,可见在精神病院里的几年时光是多么煎熬。

年初春的一个傍晚,忙碌一天的我刚要休息,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在苏州打工的花花小叔子打来的。他语气深沉,“我嫂子死了,今晚你能不能陪我去我家墓地一趟,我现在在桦甸,如果行,我马上过去。”我看了看表,己经是夜里八点多了,建议他可以来,但只能等第二天天亮再去墓地了。花花婆家的墓地在邻村一个路边农家的田地里。当我与其亲属从山路赶到时,墓地早己来了人,那都是和花花婆家人处得不错的邻居和朋友。花花下葬时,她大伯哥眼含泪水说道:“我要把她葬在咱家的祖坟里,她给咱家留下了后代,是一个有功劳的人。”按照农家人的规矩,后代不是男孩的,其父母死后都不能入祖坟。毕竟花花还给婆家生了个孩子,虽是女婴,却给家里带来了无比的温暖与幸福,孩子才是一个家的希望和动力,有了孩子,这个家才有了温馨和一片蓝天。

日子在繁忙的农活中匆匆而过,又到了备耕的时节。偶然驾驶农用车路过一片树林时,忽觉眼前的场景特别熟悉。三根己褪色的高梁杆高矮不齐的插在一个土堆的上方,土堆上压着的坟头纸己被雪水洗刷得失去了颜色,土堆周围长满了参差不齐的青草,一种苍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花花的坟。眼前的一切,让我情不自禁地松动了油门,将车子停下来,掏出一支烟默默点燃。香烟的味道使我再一次想起当年那个“疯疯癫癫、蓬乱着头发、手提着裤子、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的女孩。她,永远地走了……

不得不承认,花花只是茫茫人海中被原生家庭拖累的一个受害者。我们虽是邻居,眼睁睁地看着她家慢慢走向衰败也无能为力。只能和她的家人一样,默默接受悲痛的事情不断发生。花花一定不会想到,当年的老同学会拿起笔将她家的悲剧史写进书里。

生活在尘世中的我们,就好似尘埃中的一颗分子或离子、沙漠中的一粒沙,虽每个人的生活状况有所不同,但和花花相比,我们还是幸福的、幸运的。

从此,村子里少了一户人家,又少了一个被人遗忘的女人。

花花走了,或许是她的母亲丢下花花一个人不放心,来带她走的。“花花”多么亲昵爱抚的字眼,只有在母亲的呼唤声中才能体会到母爱的温暖。

“疯娘”是我给花花取的名字,淡雅而不俗,也希望她能接受这个名字,以后就称呼她叫“疯娘”吧,这个名字能让更多熟知她的人想起她。这个世界,这个女孩儿曾经来过……

天空中飘着几朵棉絮状的浮云,好似疯娘的眼睛微笑地望着我。天那么蓝,云朵那么洁白,我转过身又看了看疯娘的坟头,默默地祈福她:在那个我未曾见到的天堂,照顾好自己,一家人团团圆圆,跟随在父母身旁,忘掉往日的伤痛,别再四处流浪……

作者简介张宝殿,笔名:张啸一,网名:伊人溪部、孤掌难鸣,吉林省桦甸市人。桦甸市作家协会会员,桦甸市民间艺术家协会会员,自由画家。《中外诗人》注册会员,《美洲文学社》入驻作家。《山东诗歌》《原创诗歌文学社》《坚果诗刊》《中国诗人》微刊《无界限诗刊》《世界华人诗社》入驻诗人,作品见于《枫雪文苑》《东山书苑》《咱们村》《原创诗歌文学社》《山东诗歌》《多瑙微诗》等文学平台。现任《多瑙江南诗絮》文学平台执行社长兼主编、总督导。

咱们村

年2月11日创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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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您来自北国的小镇,还是南国的边陲;也无论您是生在东海渔乡,还是西漠村庄;无论是身在天涯海角,还是远在异国他乡,《咱们村》永远是您温馨的港湾;拿起您的笔,述说一下乡情、乡音,描绘一下家乡的美丽,讲述一下温情的故事,回忆一下曾经的难忘……

编辑麦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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