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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义军周保中说陈翰章ldquo他绝不

(陈翰章)

在东北抗联历史上都是反对搞假投降的,为此对一些将领进行了处理,如北满处理了张连科,吉东处理了关书范,这都是比较有名的。

侯昕、李宝东和我在编写《陈翰章年谱资料长编》时,通过翻阅大量史料,证明陈翰章将军也是最反对搞假投降这一套的。

年7月下旬,关书范致信周保中谈到陈翰章批评他动摇的问题,信中说:

“我个人问题在周同志去岁十月四日自四道河子来信,批评我在纠正错误略有进步,同时在我自己不感觉到有些进步,但是自己应该怎样注意警惕,对自己错误之感觉还是不充分,同时吉东党这些同志多少还存在着人情面子观念,不给我一波尔塞维克之批评。可以这样说,自我参加党后除掉了保中及光宇(去年信上的批评)、翰章三位同志批评外,没有再多加批评的。去年三道通、克上克曾几次请求同志长期谈话,详细在思想上、工作上、态度上给以检讨,惜未有时间不能满足我之愿望。去冬秘书处会议,同志们给我一简单之批评,这是值得庆兴〔幸〕的。总之我这样的热望,在远征的途中,可能范围内,周同志应给我一书信指责。

……

周同志在远方不志的报告或书面上给我这一结论。关于这一政治路线之批评我绝对否认,我亦不再分辩。周同志可从陈翰章或下级诸位同志谈话中来考查,我并没有动摇,相反的,如果不是受下江队伍之钳制,西部队早已远征!由八军交通转宋主任的信便可充分证明。西部队同志多么着急,交通四五个月没有,交通地点没有,西部没办法派遣交通,我们怎算动摇?我怎算机会主义呢?”

陈翰章批评关书范动摇有没有根据呢?是有根据的。年1月16日关书范被处死。17日周保中在日记中用了很大篇幅历数关书范种种表现,亦可印证陈翰章的说法:

“叛徒关书范,判决时二十六岁,吉林宁安人,曾卒业于该县中学校。‘九一八’事变前二年,关即参加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对于革命思想的追求及工作行动,尚称颖拔。事变后,为宁安县青年团抗日救国之积极分子。关之侄女亦当地革命妇女中之佼佼者。

一九三三年,关被提拔,担任吉东团委。

一九三四年,吉东局撤销,关转宁安县团委。时即表现其小资产阶级之冷热病,思家恋妻,匿避家中,为日贼宪兵队侦缉就捕。当时因关之革命面貌并未完全暴露,以嫌疑犯而受保释,回家隐居。后认识到日贼之凶恶残暴,不但苟生难求,恐祸患亦最后难免,对于革命仍不能遽然忘却。当时地方组织亦多方教育,希望他成为中国共产主义运动中抗日救国的优秀人物,关乃自家中出走。时抗日联军第五军编建伊始,由上级党机关指派充任第五军第一师政治部主任。因其曾经做过各地组织群众运动,工作有一定成绩;对于政治亦有相当认识,故委以重任,希其奋发有为,故不因其经历短浅而遗弃。关任职后即随军自宁安出征额穆、敦化,并有二军部队参加。时五军柴世荣军长负指挥全责,政治领导关有责任。时抗日游击运动日见开展,一则因新组织革命军队富于生气,得群众热烈拥护,尝歼灭日贼“讨伐队”,新自热河开来之伪满军五六千从亦被重大打击。五军军部给予该西进部队以重大任务:一面开展活动于吉敦线与一、二军主力呼应;同时经营老爷岭山脉临时根据地。乃该派遣军诸领导人竟以缺乏远见,不善于艰苦创造,而违反基本方针之指示。

在敦额游击活动中,形式上虽颇见开展,实际上未树立长久观念。派遣军于一九三六年二月全部回抵宁安。师次莲花泡,疏于警戒,为东京城日贼守备队全部出动所袭击,走狗军三十三团二十七团均出动,我军大受损失,阵亡者四十二人负伤口者三十八人。时义勇军青山占林等队五百余名甫受编制,见战事激烈,牺牲过大,因此远避。凡此诸端,叛徒关书范实有职责。当时师长李荆璞、团长王毓峰偕关书范等赴宁安军本部请罪求死,革命军事纪律异于因袭,况日贼未除,正待志士效忠于民族解放尽节于最后立场,因此但勉之而已。因有此重大挫折,西北出苇河,五常之游击计划亦遂寝息,转调一师部队东北向,就东部穆棱、勃利、依兰地带,徐图实力恢复与二师呼应伸展活动。时副军长柴世荣负军事全责,时任军政治部产任胡仁离职,由中央代表指定宋一夫继任军政治部主任。即使能力短绌,在革命队伍中,以布尔塞维克之坚定及集体拥护爱戴,自无不可。关书范不以此深恩,放纵小资产阶级习性,轻蔑宋一夫缺乏声望,既无长久斗争历史和成绩,又复视其同庸懦,乃大起反对。时张中华同志亦同声附和,以至使五军主力部队北移之初期,领导思想分裂,直接影响于当时游击运动更顺利开拓,不但五军主力内部之坚实团结危机潜伏,二军派遣之参加部队亦蒙受不良影响。余于宁安完成二军二师独立活动之布置后,在泉眼头道南会议上决定率五军宁安本部全员及第一、二教导队移转穆棱,巡视依兰、方正,开始五军分兵各地,集中全部切实整顿;关书范时率一师部队(一九三六年秋)去黑龙江省远征归回江南,宋一夫亦自下江抵方依牡丹江岸。在历次会议上,彻底纠正关书范政治上严重错误与工作行动之病咎小资产阶级领袖欲、派别分裂诸端,关均诚恳承认自誓改正。因念其于游击活动中不无长处,且正少壮,在抗日救国历程中,希望陶冶成为群众谋福利之人物,因此仍升任五军一师政治部主任。

一九三七年三月联军部队进攻依兰后,关对东北运动前途表示疑念,未几,关因战争二次负伤疗养中,思想又复支离。余曾为之详细解释,当时余认为必须停止关之省执委及师政治部主任职责。以其在疗养中,且干部物色代替颇感困难,乃因循置之。后余远征下江,五军本部乃决以五军一师师长由关担任。一师部队人员在五军全部活动结果之下,在依方区不但增补优秀之农民子弟甚多,而新锐武器之掳获亦给补充,一师部队战斗力骤然激增。而关以阳奉阴违之两面派态度,以狭隘偏癖之见解,不但不执行南方旧区锐意恢复活动,反因浪战损失甚巨。

一九三八年春,因鉴于内地全民抗日战争之紧张,我东北游击运动应加紧对日贼各方牵制扰害,同时日贼于所谓之三江省地带抗日联军包围歼灭愈迫愈紧,联军部队应冲破敌围图新发展。吉东方面决定以四、五军为主力,合以二军二师及联军其他部队,大部南向西转,对此曾有详细计划指示并先一年即作准备。关书范在军队虽仅师长地位不能商决全般问题,但从政治组织上而言,关居于重心领导之一,乃对于既决方针认识模糊。远征部队之整个违反预定指示,关不能辞其责。西征部队横跨中东路紧张活动中,关之分裂主义宗派观点流入全部工作,不但与宋一夫各执一是,且军队系统由于关之褊狭,五军一师、二师有严然差别,四军、五军亦各个相异。西征部队行动已根本错误,由于干部领导之涣散无一致的意志,遭受巨大殆有由来也。而宋一夫临危逃脱成为民族叛徒、无产阶级的败类分子,关书范实为促成因素之一。

一九三八年秋末,五军一师分散于苇河、珠河、五常,失去中心领导。关书范不加全局估计,带残余之部队归牡丹江五军本部,其无纪律、放弃职责已足多矣。日贼箕冬季大出扰之后,虽然陷入粮绝粮尽、四围危险之境,但刁翎五军部队,虽有士兵因苦闷困窘,不断发生个别叛逃,尚不致根本动摇,只要领导稳固,满可支持对敌作最后斗争。乃关书范不甘艰苦,无民族气节,无忠实于中国共产党之流血牺牲决心,顿起动摇,趁五军柴世荣军长窘迫、意念紊乱之时,借口部下动摇,献计‘暂时假投降’,希望求得日贼压迫稍缓。关书范亲往和日贼三道通工作班小林斋腾接洽,并随日贼小林赴佳木斯见日贼浪人北部顾问。余初闻讯去指示勿走错误道路、勿作错误思想时,关已离部队去佳木斯矣。柴军长率刁翎部队应命来总部临时驻屯地牡丹江岸,依据一月六日吉东中国共产党省委临时会议召集第二次临时会议,一月十五日议决开除关书范的党藉,撤去五军一师师长职务,并于渠若归来时,就地执行枪决,处以死刑。关于十六日突然自佳木斯归至军中,渠因不知总部所在地,意必甚远且柴军长易愚弄,故赶归队内售其叛国投敌之谋追踪来部队。时会议刚结束,关既至,知不能不到总部。乃将议决案通知关,并出示判决处以死刑书。”

前不久,有朋友问我,关书范有没有可能平反。我说,这怎么可能呢?有历史文件在这里摆着,绝无可能。不仅有周保中的日记在这里,还有关书范写信向周保中告陈翰章的状,说陈翰章说他动摇。事实是早在年陈翰章就批评过关书范,年就说他动摇,到了年1月关书范就被周保中枪毙了,其主要罪状就是“顿起动摇,趁五军柴世荣军长窘迫、意念紊乱之时,借口部下动摇,献计‘暂时假投降’”。

在年8月第三方面军未成立前的6月24日在敦化牛心顶子发生二军四师崔贤、朴得范搞假投降的事件,关于此事,周保中在《回忆陈翰章同志》一文中记载:

“一九三九年六月二十四日,翰章同志的部队,在敦化南牛心顶子设伏,袭击安图支援‘讨伐’的日寇军一个中队及伪满走狗队百余人,大获全胜。此役打死日寇军官六人,打死日兵七十余人,伤二十余人,日军几乎全被消灭。伪满走狗队‘作壁上观’,不敢加入作战即逃归敦化。在打死的日本军官中,有一人是日寇敦化县副县长。当时伪军向民众散布谣言说陈翰章同志用假投降诱捕日寇,这是与历史事实不符的。在党所领导的抗联各部队中,在对敌斗争中,什么革命斗争艺术都可以采取,唯独不许可用假投降的手段。陈翰章同志是有高度政治思想觉悟和遵守纪律的好干部,他绝不会采取所谓假投降的办法。”

周保中说“当时伪军向民众散布谣言说陈翰章同志用假投降诱捕日寇,这是与历史事实不符的。”其实,那时三方面军还没有成立,崔贤、朴得范还不归陈翰章直接领导。

当年陈翰章是有日记的,陈翰章年6月24日日记记载:

“联军在过去取得动心的大胜利,军事“讨伐”不仅没有收到实效而且不断损失。然而更增加兵力加以包围的同时、派匪贼来劝告投降。今日朴、崔(朴得范、崔贤,译者丁伟注)博得名声。请使吉林警务科长西濑户秀吉、敦化县长三岛笃、敦化县警务科长正永田善男及日警福田素臣到山上而刺杀。真是痛快。这是对敌人极大惩罚。”

当天的事件,当天的日记。通过日记可以看出,陈翰章只知道敌人“来劝告投降”,并不知道这个假投降事件他们已经密谋多时了。这个假投降事件总之没有搞成,这和陈翰章的及时赶到,也和当时的大环境有关。崔贤、朴得范不可能不知道陈翰章、魏拯民就要来归编二军四师,就要正式成立三方面军了。应该说这次假投降是被陈翰章给冲了。我这里说的大环境,是在陈翰章的领导下,东北抗联在敦化一带捷报频传有关。据日方资料记载:

昭和十四年四月,陈翰章部(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袭击大捕财河以后,陈司令麾下的金日成,崔贤,朴德范等人在敦化县地区,桦甸县地区分为数团,在岭东,沙河沿,明月沟,大捕财河各处神出鬼没,搅乱治安,呼应中日事变搅乱日军后方补给线,企图让共军占据优势。认为是现在的北朝鲜的前身。这些共军盘踞在铁道线沿线数十公里以外的交通不便的山丘密林中,善于巧妙的避开日满军的攻击,抓住空隙搅乱治安,精通游击战。

服装以轻便至上除了兵器弹药之外不携带其他东西(食物在行动地区征收)非常的轻装,光凭步行一天可以行军六十至八十公里。

与此相对的日满军,即便可以再道路完备的地区用车辆机动,一旦进入山林地带的话机动能力根本没法和对方相提并论(因为装备很重)。

接到情报,之前在沙河掌与辻本中队交战的陈翰章部侵入了大捕财河东方三十二公里处小蒲草河以及大甸子地区。助川大队长决定将在敦化的第二中队(辻本中队战死后,松岛中尉继任)以及敦化的两个满军中队并入指挥,在昭和十四年六月八日,出发讨伐宿敌陈翰章部。

一讨伐行动

讨伐队用卡车行军至马号,后面因为车辆通过困难,从夹皮沟(南部)开始成两纵队步行,决定从此沟两侧的山脉开始进入三道荒沟岭,夹皮沟一线。

两山脉非常险峻,树木丛生妨碍视线,跌宕起伏的八百到一千米的高地重叠,只能步行。助川大队长亲自打头阵鼓励着部下前进。地图上距离二十七公里的距离用时两日,六月十日晚上,到达了三道荒沟岭,夹皮沟一线。此地是山岭地带,没有居民。助川部决定在此处露营,侦察敌情。

敦化县厅派来同行的三名秘侦被派遣到同地南方地区,西北岔方向地区搜索陈部的同时,到深夜为止助川部都在严密的警戒着。六月十一日上午五点二十分左右,派去西北岔方向侦查的三人归来。

根据秘侦获得的情报,六月七日夜,陈部在大荒沟集落征收粮食约十二石后从银洞子,大甸子沿着古洞河南下,在附近的集落征收了大量粮草后再次北上,在西北岔北方八八三高地附近。兵力不下八百。

二西北岔北方高地附近的战斗

助川大队长接获上述情报后,感到敌人就在附近,迅速命令部下做好战斗准备,松岛中队前往夹皮沟开始向南方九四二-九〇九-六八五方向索敌,自己带领本队在满军的先头向三道荒沟领九七三-六八五高地山脉南下,寻求破敌。

索敌前进约四小时后,在遥望到南方八三九方向的淡淡白烟。

机不可失,助川大队长命令伪军隐蔽靠近一举剿灭对方。

另一方面,本想联系松岛中队但是因为地形的关系(隔着山谷大概两公里)联络困难,不得不放弃,只凭左队进攻。

隐蔽接近约两公里后,在稜线上发现了对方哨兵,一举击破哨兵后突破对方警戒线。之后继续进攻对方主阵地但是八三九高地倒数都是中国军,助川部遭受猛烈射击仍全力攻击,约四十分钟后多去了该高地。但是对方以该在高地南北两侧谷地无数的兵力反击,光是机枪就有十几挺的样子,弹雨从广阔的范围猛烈地射来,为此助川打算利用占领高地北侧的反斜面来应战,杀伤迫近到近距离的中国军。

中国军是日军的数倍,战场正面达到六百米。助川大队长训斥着已经失去斗志的满军,鼓舞着士气等待着右纵队松岛中队加入战斗。

满军完全打不来刺刀突击,近战突入的战术也不会。唯一的作战手段是用射击压制对方。

然而对方以压倒性的兵力与重武器慢慢逼近。交战两小时后大队长身边的伪军逐个被打死。

助川大队长拔出军刀,喊着一步都不许后退时被对面飞来的子弹命中腹部却也不退缩,继续指挥战斗,最终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刚刚打完胜仗,缴获颇丰,如果失败的阴影继续笼罩,假投降也有可能就变成了真投降。

前些年我在敦化文史专家王玉强的陪同下采访过地域文化专家杨明谷老先生,他给我说过这样一件事,他说:

“陈翰章对崔贤的做法非常反感,认为不能上敌人的当,什么‘自治’,都是谎言。当时要枪毙崔贤,从此两个人结下了仇恨。于是,我们买到了《崔贤回忆录》,又花五百元人民币找人翻译了。值得深思的是:《回忆录》中对陈只字未提,而对杨靖宇、王德泰、周树东等人都尽了一定数量的笔墨。更值得怀疑的是对杀四个日本鬼子应当重书一笔,而在书中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过去了。”

这个细节,我认为很重要。总之陈翰章是不会搞假投降的,这就是崔和朴要搞假投降,后被冲了的结果。所以日本资料中说这次事件是内讧的结果,如果不起内讧,崔、朴的假投降就有可能变成了真投降。

(日伪报纸的报道)

对此事件,金日成在回忆录中说:

“所谓朴得范事件、就是一个名叫朴得范的人民革命军指挥员,拿革命军的名誉换了后勤物资的事件。因缺少粮食和被服,他的队伍曾一度受了些苦。断了后勤物资,应当去袭击敌人或者发动革命组织来解决,这是人民革命军的传统做法。但是,怕打仗的朴得范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用极卑鄙的方法去解决粮食和被服的困难,其手段之卑劣简直令人羞于开口。

他对敌人的密探说,他准备率一个师投降,可是有个条件,他的人衣服都破了,粮食也断了,要先要些布和粮食,送到他指定的地点,好让他的人换上衣服,吃饱了饭,然后再带他们去投降,他还说,光凭你一个密探的话靠不住,送粮食和布匹时,还要派几个能保证他们部队安全的代表来

密探同意了,他回去向他的特别工作班作了汇报。敌人对这个交易很感兴趣。吉林省和敦化县的头子接到这个通报,立即纠集党羽,密谋对策,然后把他们的几个要人作为代表派到了接头地点朴得范迎接他们并同他们进行谈判。在谈判中间,他手下的一个指挥员进来报告说约好的物资已经收齐了,他听罢当场就杀掉了敌方代表。后来,他为此事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并被调到警卫旅去工作,一九四〇年,他被敌人逮铺,很快就叛变了,假投降变成了真投降。”

这是朴得范后来被俘投降了,崔贤还健在,有些话不好说,就把此事都推到了朴得范的身上了。崔贤没有责任吗?

史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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