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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文苑公益杂志N89期

小镇往事

作者:周文涛

每个人的童年、少年都会有不同的经历。而我的童年少年却经历的那么多,竟让我要用一生来回忆。

夹皮沟,这大山深处的一个小镇。历来是以旁边有一所老矿产金子出了名。我从小就去小镇,它给我的印像是那横贯在南山坡上叫马机的东西,每天都在人们头顶走过。我每次来小镇,都要驻足看那东西,那高高的木结构架子,挂上那像提斗的东西,来来返饭既好奇又觉的好玩。小镇子座落在东西走向的沟趟子里,南北都是很高很陡峭的大山,山上盖了一趟趟的房子,修着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路上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走着运矿石的翻斗车。小镇子里一条道路贯通东西,东高西底的地势,使人们进到小镇行走起来每步都要爬坡。而最低处人们管它叫下戏台,最高处叫上戏台,中间叫宝戏台,据说这名字是韩边外在此开矿时,特意为唱戏人在这三处搭台子唱戏而起的名。

小镇子虽然说人口不少。但在我记忆中就一家饭馆建在镇子的中心,被人称国营饭店。每次我从它门前走过,都被那饭馆里飘出的肉菜香吸引。有一次我终于有机会跨进了它的大门。那是我和山东老家的大哥去小镇卖山里野生李子,由于那李子是野生的,又没到季节就被摘了下来,吃了有很重的苦涩味。我俩人围镇子转悠了大半天也没卖出去几斤,这时把我饿的饥肠碌碌,关里打哥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变把我领到了饭馆,掏出了身上卖李子赚来的仅有的几块钱,买了馒头和刚炒上来的豆芽菜吃了那饨饭。就是这顿饭让我满足了好多年,至今那雪白馒头的喧劲和那豆芽菜的芳香还让我回味。

而再一次去那里却没第一次幸运。一日我和发小去镇上玩,晌午了我们把家里给的仅有的几分钱,拿去饭馆里买馒头吃,买不起菜伙伴们就把刚倒的白开水,加点桌上的酱油就馒头吃起来,那个酱油瓶是带盖就能倒出来那种。我一不小心把酱油倒多了,咸的我实在喝不下去,伙伴们就吓唬我,快喝了吧,不喝了饭馆的人是不会让你走的。我不抗吓虎竟把整个一大碗加酱油的水全喝光了。回家以后一直喉了好几天。

那年当兵,临出发时,我和家乡一同当兵的战友被镇武装部的人请到这里吃告别饭,菜上一半服务员给桌子上端来了一碗凉水,正好端来了一盘溜肉段,正当大家不知这碗水有何用处,临村的大队民兵连长说:沾水吃吧。于是我们每人都叨了一块盘子里的肉去沾水吃,正当有人要沾第二次的时候,武装部长说话了,你们吃错了,沾水的菜还没上来那,引起一片笑声。

退伍后在镇子里做临时工,经常去小馆子里吃饭,虽说兜里有几个零花钱,但也只能点那最便宜的。后来工作分配去了外地,但一想起家乡,想起家乡小镇。就不由的让我想起那饭馆来。

我家住在乡下,小镇的路虽说只有十多里,但走起来却是那么的漫长。从屯子里出发过屯西北头的一片沙丘地,在过一座木制桥,桥底下的河叫石灰河,就到路上了。

踏上通往小镇的大路,路面都是石子铺垫的很是坚实。因为小镇上有矿山,据记载开采以有百多年。每日里不时有装满矿石的翻斗车在路上扬尘而过。但以前运矿可没有现在这么简单,先是用马车来拉矿石的。后来用蒸汽车,就是烧柴禾那种。这些开车的司机都很牛哄,他们坐在车里的样子让我感觉不亚于一个县长。

通往小镇的路两边都是高山,山上长满了灌木。据说日本人在这把林子都砍光了,目地是怕抗联袭击他们。我从打对这条路有印像开始,就对路两边那裸露在外面的棺材十分好奇,有大的小的涂上颜色的,还有不涂颜色的。我至今也弄不明白,人死为什么不埋起来,而是搁在外面,风吹雨淋的。白天还好,一到晚上这条路胆小的人,从来不敢一人走路。就是人多的情况下,也不敢往那路边树丛里看,有时憋不住偷着瞧一眼,只见阴森森的看不到树林里的棺木在哪里,反觉心里空落落的。想再看一眼又害怕的急忙把目光收回来。

记得那年小镇的矿上闹“派性”,两派打起来死了一个人,一方造反派把他追认为烈士,就把他埋在了路的边上。然后在坟上竖起了十几米高的架子,再在架子上面挂满了花圈。这样白天走在路上还好把他当一道风景来看。等到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那白花花的花圈让人感觉是那么渗人。

我上学的学校就靠路的一边,那年国家粮食部门要扩建储备库,需要占路边一个地方。因为那里埋了很多日本统治时期从关里抓来后死在矿上的工人。推房基地那天推出的死人骨头一层又一层,后来连开推土机的司机都怯场了。那些孤坟野鬼作梦也想不到,他们远离家乡客死在异处,死后还要被人无情的捉弄,连藏身的地方都没给留下。

许多年后当我再踏上去小镇的公路,以前的踪迹一点都不见了,那高山下的路旁如今已被那一排排的家属房代替,每当夜晚那袅袅的炊烟,居住在里边的无数个欢乐的家庭,他们一定不知道公路两边曾发生的故事。

家住在乡下,而又处在“文革”那样年代,老家房前屋后园子地里的菜吃不了,就的背到小镇上去卖。

我在家排行老四。因哥哥姐姐要去生产队干活,这个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六七十年代交通不方便,即便是到小镇子卖菜的十几里路,也要靠人背着肩挑步行到镇子上。

小的时候我很淘气,经常在外惹一些事。但又是最能帮家里干活的一个。父亲在后园子里种了很多菜,特别是黄瓜、韭菜、西红柿、还有树上结的李子、沙果。都要背到镇子上卖了换钱。虽然我很赢弱,确有天生的做生意天赋。每回父亲把摘下的菜在家算好,我都会分文不少的给父亲赚回来,有时还要比预算的多一些。

去往小镇的那十几里路,不知流下我多少汗水。有时为了能做上生产队那唯一送菜的大马车,还有雷三倔子那拉粪的箱子车。我总是很早起来,背上父亲早已给我准备好的装满菜的背筐,早早的去屯北头去等车。每回当菜筐被允许装上车的时候,我的心就如同一块石头一样落地,要不一百左右斤的筐,我就的背着去镇上。

由于家里人多生活困难,生产队里每年都该三角债。所以家里的花销多数就靠园子里那种的一两亩菜地了。小镇子的街道一色是陡坡路,那平坦一些的地方,来卖菜的人就都聚在那里,仔细瞅瞅多是老人和我这样半大的孩子。街道上不时有穿工作服的人来买这买那,还有那悠闲的女人和老头老太太,他们挑剔的狠,碰到这样的茬半天也卖不出多少。但如遇到好的时候,一会就会把一天准备的菜卖光了。

我每天总是眼巴巴的望着街上的人群,期盼能有更多的人来我的面前买菜。一次父亲给我装上了刚割下来的几十斤新鲜韭菜我背到了镇上,在宝戏台老商店坐下,没多会功夫就把背来的菜卖的所剩无几,正当我为卖的顺手高兴的时候。在边上使终看我卖菜的一位老头说:“把你剩下的菜卖给我吧”,我不假思索的就把剩下的都给了他。等我算完账他说:“小伙子我不能给你那么些钱”。我说;“为什么”?老头说:“我看了你老半天了,你小伙子做生意是挺精明,但你砸了别人的秤,这是我这几天观察出来的,小小年纪为家里生计赚点钱很重要,但做一个好商人更重要”。

老头的话,虽然话语很轻,但深深触动了我的心。打那以后我再也没那样去做,这件事我也没敢告诉父亲,一直在心里藏了多年。

卖菜有时让我上了瘾,家里园子菜不够卖了,我就到山上去找能卖的东西替代去换钱,很多年以后,父亲还在家人面前夸我小时候卖菜的事。

六七十年代,由于农村文化活动馈乏,屯子里来了场电影,那可以说是满屯子人的天大喜讯。而最为标志的要说是屯子北边靠近大队部门前的大喇叭了。当那大喇叭吱啦—吱啦的响起来,几乎全屯子的人都知道,大队来电影了。特别是女歌唱家马玉涛、郭颂唱的《马儿啊你慢些走》,《卖货郎》等歌声一响起,满屯子人的魂就被那甜美嘹亮的歌声给勾去了。

这时不论是大人、孩子都紧忙的抓紧忙完手里的活,好等晚上去看这场久违的电影。

农村的孩子朴实、好奇。每当有这种事情在屯子里发生,他们就不约而同的都跑到大队部的院子里,围着放映队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忙的不亦乐乎。

那是个文化贫乏的年代,由于山区偏远、交通又不发达,只有一两个人的放映队,用的那些放映器材,每次都的用马车从哪很远的县城拉过来。特别是那挂在马身后的粪兜子,还有那车后边的喂马槽子让我们感到特别新鲜。

这时我们急切的盼着天黑下来,急着赶快回家吃点饭、赶快回来占个地方,在回家的路上,见到熟人总是不停的打招呼,告诉他们来电影了啦,看电影去呀。

电影开始了,电影演的是啥内容,这时几乎跟他们无关紧要了,因为他们更多关心的是他们看懂的东西,而电影演的大多却是他们不懂的内容。这时他们大多都昏昏沉沉或依在父母的怀里,或坐在小凳子上打起磕睡来,失去了电影队来时的那番性趣,等电影演完了,又不无遗憾的随人流回到了家中。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文革”来到了这偏远的山村。人们喜欢的这样的场景没有了。而代之而来的是偶尔能见看到的“样板戏”。我和我的伙伴们儿在看“样板戏”的岁月里逐渐长大了。而让人受不了的“文革”也到了后期。

有一年的大年初二,伙伴中不知谁说镇子上有好电影看,所谓的好电影就是那老黑白片子。从没去过镇子上看过电影的我,高兴的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也不知到能否如愿看上那久违的电影。而那天镇上的矿山电影院真的有电影,演的是战斗片《打击侵略者》。我们异常兴奋地花了一毛钱的票挤进了电影院。自从看完了那场电影,伙伴儿便一发不可收拾,镇上每有电影都想着法子去。一次演阿尔巴尼亚电影《地下游击队》,五弟和六弟非要带他俩去。我没办法只好带他俩去了镇上。因是新电影片,来看电影的人非常多。我犹豫了半天,还是领着弟弟们挤进了电影院的楼洞。这是一条七八米长没有灯光的楼道,进去我就后悔了,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就和小弟挤散了,七八米的距离加之那时影院没有通风设备,人在里面挤的喘不过气来,我和五弟好歹挤了进去,六弟却没有跟上来,我担心弟弟的安危心急如焚。以再无心看那银幕上的电影了,一人等在那入口处等六弟过来。一会只见六弟奇迹般的挤了进来,我忙拉着他问怎么进来的,弟弟说和你们挤丢后就被人压在了身底下喘不过气来,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那人的大腿,那人嗷的一声就从他头上滚了下来,就这样随人流进来了。我和俩弟弟挤在角落里看了那场电影。从那时起在去电影院我们哥仨都是手挽着手一起进电影院,这个办法果然生效,哥几个再没有走失过。从那时起镇子上一有电影,也不管走多少夜路,还是刮风下雨,哥几个都会背着家人去看,那些当时被认为没有历史问题的电影我们不知看了多少遍。直到我们都长大。

小镇伴我走过了童年少年,直到有一天我走出了小镇,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才真正体会到这小镇里的岁月,给我那时的人生留下的印迹,是那样的清析、深刻,甚至一生都无法从记忆中抹去。

作者简历

作者:周文涛,网名:回眸人生,吉林省桦甸市人。早年务过农,当过兵,现在红石林业局居住。擅长散文、手记、小说等文体。作品散见于《中国林业论坛》《林业风景线》《森林与人类》《江城日报》等刊物和网络平台。主要作品有:《蛙鸣》《孤独的老榆树》《村夜》《溜河往事》等。本人几十年务农、当兵、企业工作经历,一直笔耕不缀。写作几乎成了生活的乐趣,一生难以释怀。在不断书写人生的过程中,深刻体会了人世的冷暖,生活的艰辛,从中对这个社会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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