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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村老刘太太的东北年故乡幽默有趣

《老刘太太的东北年》

故乡

不知道离开那个生我养我的一方水土多久那个地方才称得上故乡,三十年够不够?无论怎样,桦甸,夹皮沟,老牛沟是永久伫立于心底的丰碑,就算老年痴呆了,不记得长春,老牛沟不会忘。

远嫁三十年,有三个年是在娘家过的,并且挨着,那是因为老爹生病卧床,每年的腊月初二爹过生日,我回去就不回来了,在那儿陪老爹一个月,年跟前儿老刘头子再回去。

只要我的一家四口回去过年,姐姐的一家四口一定回去,他们住的近,完全是为了热闹,放弃婆家也回娘家过年,加上二哥家六口,十四口人的年,无论城市还是乡村都算得上大年了。

年前的准备工作依旧繁杂而琐碎,我和大哥在嫂子的指挥下做着我们各自分内的事儿。因为人多,大哥会成天的剁酸菜,剁萝卜(这个细节在《大哥》里描述过),在柈子垛里挑出来水分小,分量轻的干柈子留着过年炒菜煮饺子用。

我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带着十几岁的俩侄儿一个外甥跑出去几十里外的夹皮沟购买年货,年前至少去三次。那时候没有车,全凭“十一轮大卡车”一步一步的量。大侄儿拉着大哥做的爬犁,去的时候遇到下坡儿娘四个都挤在爬犁上打下去,回来时爬犁上装满年货,四个人里一级领导的我,便给他们仨发点儿好吃的,四个人劲儿劲儿的撩回家,手套帽子,围脖全都卸载了,依旧满脑袋冒热气。

嫂子个头儿小,也就一米五吧,干净,洒脱,利索。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儿。人小,手也不大,可是做出来的吃食个头儿都不小,大枣馒头一大铁锅里就蒸四个,苞米面菜包子是她的一绝,苞米面发渣不好团弄,她的小手能包出来好大的菜包子,皮薄馅大,外皮光滑圆润。研究美食这么多年,每次做菜包子苞米面里面至少参三分之一白面,我的大手得比嫂子的长一个关节,那包出的菜包子不仅仅没有超越她都没有接近她。

嫂子大字不识一箩筐,但却极端的要好,追求生活的完美。腊八她就栽一盘子蒜苗,专门用来熬皮冻儿,二十八九,蒸出来一盆皮冻液,挑蒜苗上嫩绿的尖儿切细细的,撒在皮冻液里,凝固了以后晶莹剔透的皮冻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翠绿,充满了对春的期盼和新意。

东北的年虽千篇一律却各有各的不同,我们家有两件事儿与别家不一样,属于葛家的独创。

第一件:半夜吃完饺子以后,姐陪着二哥,姐夫,老刘头子三打一。我不会玩儿,找个旮旯烀猪头(睡觉),烀的正香的时候,也就午夜三点多,姐夫肯定代表他们仨把我扒拉醒,理由是饿了,半夜那顿酒多饭少。吃啥呀?煎饺子太腻,热馒头太干……一个一个事儿事儿的,老刘头子说:媳妇,手擀面吧!姐夫接着说:炸酱多放点儿辣椒面儿。

他们多烦人,多烦人?于是乎和面擀面切面煮面,炸酱,切上细细的瘦肉丝,一大把葱丝,嫂子一小口袋辣椒面倒进去一多半儿,大哥抠的山核桃仁儿拍一把放里面,辣的我眼泪直流。心想:让你们折腾我,辣死你们。

面条子端上桌子,四个人一顿狼吞虎咽,特别是那俩女婿,一碗面条下肚额头上都浸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反正我是没敢吃。这一顿面条子奠定了“小花手擀面”的地位,只要这几个人凑一块三打一,下个节目肯定是手擀面。

吃完面都四五点了,天都快亮了,大家都躺下眯瞪一会儿,七点多嫂子起来煮初一的饺子。吃完早饭,初一上午那是俺们葛家年的第二个不同的节目:登山。

俺家的后山海拔多少不知道,反正挺高,最大的特点是陡,急坡得有七八十度,缓坡也得四五十度。人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意思是上山可以一步一步的爬,下山闯腿,搂不住,不好控制。而我们的则是下山容易上山难,上山坡陡,路滑,哈哈哈,下山嘛,老得(dei)游儿了。

一家老少十几口,留下嫂子照顾爹,全部出发,老刘头子和姐夫泡蘑菇,非得在家睡觉,昨晚儿咋折腾我来着?可得让你俩睡,提搂耳朵薅起来,门外列队,大侄儿每人发一块人参大棚退下来的废塑料,留着下山用,浩浩荡荡向后山进发。

淘小子们在前头,遇到不好上的地方他们会给修理出个坑儿让后面的人搭脚,我则紧随淘小子们后面,至于仨六七岁的孩子直接归他大姨大姨夫,她二舅管了。

全体都到山顶的时候,仿佛伸手就能够到太阳。大侄儿站在最高的大石头上点燃了一挂炮仗,清脆的炸响顺着树梢在山谷里回荡,回音好久才散去。接下来拍照留念,山坡上仿佛铺着白色的地毯,上面偶尔有小动物们飞跑留下的痕迹像地毯上的花纹一样。大家开始滚雪除尘,滚去上一年的晦气阴霾,换得一身轻松迎接崭新的太阳。

孩子们找到一个制高点,像跳水运动员一样,背对雪地躺下,比谁跳得远,谁砸的雪坑深……

最后一个也是最刺激的时刻到来了,坐在塑料上,唰,在一片尖叫的嘈杂声中大部分都浑身雪粒子几分钟之内滑到山根儿底。我儿子坐他大姨夫腿上也滑下来了,嘿嘿,女儿和外女害怕,在她大姨和二舅保护下一点儿一点儿的出溜下来了。

这个节目我家出演了三年,以后的若干年姐姐一家初三回娘家带着姐夫家的亲戚去串门,他们续演了很多年,大人孩子津津乐道很久。

如今随着二哥随老侄儿入住长春,娘家近了却没有了烟熏火燎的味道,更没有了大山热烈厚重的拥抱……

老刘太太,笔名花花的小名叫幸福,曾经在老牛沟当过教师,现居长春。

曾在《咱们村》发表《花花与白山水电知青的故事》《庆祝夹矿二小76届小学毕业四十年华诞》《快乐老妖——纪念搭伙儿过日子三十年》《一个红包的重量》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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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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